辻本杏(An Tsujimoto,杏ちゃん)原本一个人做事,习惯了。她干的是那种连亲戚都很难理解的工作,说好听点是外勤业务员,说难听点吧,像个游走灰色地带的推销客,但其实她手里握的是真家伙。不是枪,是情报。每天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,脸上挂着有点职业化又若即若离的笑,奔波于城市的边边角角,谈笑间,一份签下来的合约就可能让公司账面多出几个零。可惜,这一切在那个雨天拐进公司会议室的时刻开始变了味。
她对那两张新面孔毫无好感。一个是刚从培训营出来的文弱书生,叫濑户,眼神像刚毕业的大学生那样还保有点理想主义的亮光。另一个倒是个女孩子,头发剪得短短的,名字叫夏树,动作利索得像个退伍兵。公司说从现在起他们仨就是一个“联合行动小组”,什么“资源共享”、“协同出击”,听得她一阵恶心。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完成任务的,从调查、接触、拿下目标,再到事后清理,一条龙,效率快,风险低。而现在呢?她还得教两个新手怎么在灰色地带不踩雷?笑话。
第一次行动定在一个叫“青田市”的地方,小地方,表面宁静,暗地里却藏着个公司非常感兴趣的目标——一位据说能提供跨境数据通道的地下中介。任务目标是接触这人,评估他是否值得公司投资。简单,但要不打草惊蛇,还能摸出他背后那条线,可不是教科书上两页PPT能教会的。
刚到青田,辻本杏就知道这次行动不会顺利。濑户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眼神,总在街上东张西望;夏树倒是谨慎,可又太讲究规矩,按部就班,不懂什么时候该即兴发挥。他们像一辆车的两个轮子,一个转太快,一个不敢转,而辻本杏则是发动机,早想甩开这两个拖油瓶。
第一次试探接触目标那晚,他们去了当地一个赌场,那里是目标常去的地方。辻本杏穿着一身红色开衩旗袍,风情万种地下了牌桌。目标果然来了,是个中年男人,戴着墨镜,身边围着几个打手。辻本杏笑着向他靠近,谈笑间掏出了她最擅长的伎俩:半真半假的情报交换,暗藏玄机的语言诱导。
但濑户搞砸了。他不小心暴露了监听设备的位置,目标立刻起疑,场面一度紧张到差点变成枪战。好在夏树眼明手快,一把抓住辻本杏,装作喝醉撒酒疯,把局势暂时盖了过去。三人连夜撤退,回到旅馆时,濑户一脸懊恼,夏树也沉默着不说话,只有辻本杏冷冷地说了句:“这是你们第一次任务,不会是最后一次失误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他们开始按辻本杏的方式重新部署。她让濑户每天去跟踪目标的打手,熟悉他们的出入规律;夏树则去和当地黑市打交道,试着摸清目标的供货渠道。她自己呢?继续扮演那位“看似无害但情报通天”的牌桌红颜,把目标一步步引进她设计好的陷阱。这个过程中,辻本杏也慢慢发现,濑户虽然动作笨拙,但脑子灵活,常常能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出有效信息。而夏树,看似冷静,其实很有行动力,有一次甚至一个人混进了目标的货仓里拍下了所有交易清单。
事情在第七天迎来转折。目标的真实身份暴露了,他不只是个中介,而是海外某组织在国内设下的一个情报据点。他早就在怀疑辻本杏等人的身份,甚至故意放出假消息,引他们上钩。那天夜里,他们收到一条线报,说目标会在海边码头与一个神秘买家交易。而这一次,三人要一起出动。
那晚的海风很大,码头昏黄的灯光在水面上晃来晃去。辻本杏一身黑衣,藏在废弃集装箱后面,眼神锐利得像夜里的一把刀。夏树手持望远镜,蹲在高处做支援;濑户则负责在后方监听所有通讯频道。一切似乎进行得不错,目标如约而至,带着几个保镖,和那位买家开始低声交谈。
但对方早有准备,他们中了圈套。辻本杏刚准备靠近,就发现身后多了几道影子。一场混战在所难免,枪声、喊声、风声混在一起,整个码头像炸了锅。辻本杏被困在集装箱之间,身边子弹飞舞,她几次差点被打中。濑户慌了,声音在耳麦里断断续续,但她听到他说了一句:“我来吸引注意,你们快走!”
这小子疯了。他真冲了出去,朝对方假装开火,甚至扔出几个烟雾弹,成功吸引了敌人的注意。夏树趁机从高处开了一枪,打中了对方领头人,战局瞬间逆转。辻本杏抓住时机,冲进交涉区,夺下目标的终端设备,成功提取了情报。
那一夜之后,他们终于像个真正的小组。辻本杏虽然嘴上不说,但她在心里承认了这两个菜鸟——他们不是她原先想象的累赘,而是能在关键时刻背靠背的同伴。回到公司后,任务总结会上,她第一次没有对下属挑刺,反而在上司面前点名夸奖濑户和夏树,说他们“反应比预期快,执行力也值得信赖”。
当然,话说完,她照例一个人走进电梯,没有和任何人道别。但濑户在电梯门关闭前喊了一句:“下次任务,记得带上我们。”
辻本杏没回头,只是嘴角翘了翘。她知道,自己不再是那个只靠一个人行动的孤狼了。编号x111x的故事没有在这次任务后结束,相反,它才刚刚开始。
这部电影,表面讲的是一次三人小组的首次协同任务,实则探讨了孤独者如何在信任中重新学会团队协作。辻本杏的改变不是突如其来,而是在一系列生死之间的选择中悄然发生的。从抗拒到接受,从怀疑到认可,她的每一个转变都铺垫得自然而真实。哪怕你从没见过她的脸,只要听完这个故事,也会记住她在枪火和风声之间那一抹难以忘怀的影子。
后来有人问辻本杏,那次任务结束后她有没有觉得轻松一点。她只是抽了口烟,笑得有点嘲讽:“轻松?没有。只是没那么累了。”这句话说得很玄,但熟悉她的人都懂,辻本杏这种人,不怕累,她怕的是身后没人的那种孤独。以前她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,因为没人值得信赖,也没人能跟上她的节奏。可现在不同了,她终于找到了可以一起并肩走进风里的同伴。
任务之后公司给了几天假,她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去郊外散心的。可刚出门没多远,夏树的短信就来了,说她新发现了一家特别正宗的居酒屋,非要她过去尝一口炸鸡。紧接着濑户也跟进了一句,说那家居酒屋有全国最全的威士忌系列,足够他们喝一晚。辻本杏看着手机上的两条消息,嘴角一翘,最终还是调了方向。谁说她就不能有点生活了?谁说她永远都只能是那个游走在危险边缘、步步为营的人?也许,她可以试着让自己慢下来,哪怕只是一顿饭的时间。
那家居酒屋果然很热闹,几盏昏黄的灯光打下来,空气里全是烤物和酒香。他们坐在靠窗的卡座,夏树像往常一样不喝太多,只是夹菜夹得特别勤快。濑户则难得放松,边喝边说自己最近在看某本间谍小说,说得眉飞色舞,好像下一次任务他就能当主角。辻本杏没怎么说话,只是静静听着,有时候补上一两句打趣,更多时候是在心里默默地看着这两个新人逐渐从她的“任务对象”变成她生活的一部分。
她知道,这种平静是暂时的。编号x111x的世界从来不会长时间地温柔以待。背后的组织、未完成的情报线、敌对公司虎视眈眈的窥探,哪一个不是风暴前的宁静?但现在,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了。这就像一场打持久战,她曾独自撑过黎明前最黑的夜,如今却终于有人能陪她看天亮。
结账的时候濑户抢着买单,被夏树一把按住,两人差点在柜台前打起来。辻本杏看着,竟有点出神。她忽然想起刚入行的那年,自己也是这么不知轻重地拼命,也曾幻想过“团队”这个词的真正含义。只是后来,她太习惯孤身一人,忘了团队其实不是为了分担任务,而是为了有人愿意陪你一起扛。
走出居酒屋时夜风很凉,街灯一盏盏亮着,夏树问她接下来要去哪儿。她本想说回去休息,可不知怎么地脱口而出:“走走吧。”
于是三人就这样沿着青田市老城区的小巷慢慢走,路灯斑驳,地砖上还留着白天未干的水痕。城市像刚入睡的孩子,一点点静了下去,而他们,就像是这座城市黑夜里还没闭眼的守夜人。
辻本杏(An Tsujimoto,杏ちゃん)走在前头,脚步轻得像风。她没回头,却知道,那两个身影,正在她身后不远处,安安静静地走着。
她从没觉得自己会喜欢这种感觉。可现在,她愿意再试一次。哪怕下一次任务依旧危险,哪怕前路依然不确定,但只要身后还有人愿意同行,哪怕只是多一个瞬间的默契,她也觉得,一切值得。